东海舰队某快艇支队黎明时分进行导弹发射训练。特约记者代宗锋摄“军港的夜啊静悄悄，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……”秋夜，当记者来到东海舰队一个个军港，寻觅这首脍炙人口的《军港之夜》的意境时，却只见偌大的军港里，以往密密麻麻停靠在码头的舰艇不剩几艘。
“实战化远航训练已经成为常态。”某驱逐舰支队政委翟永远告诉记者：“以前，战舰训练早出晚归，军港是水兵休憩的港湾。现在，战舰出海训练动辄十天半月。赴亚丁湾护航的战舰，远航更是长达半年以上。”
翻开训练日志，某潜艇支队支队长马立新算了一笔账：“支队潜艇近年远航训练的次数是此前多年的总和。以前准备一次远航要很长时间，现在值班艇短时间内就能出动，一个猛子扎下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，真正做到了在大洋深处神出鬼没。”
某作战支援舰支队“千岛湖”舰电工班长方彬，更是创造了一个纪录：500多个昼夜在海上没有停机，发电总计400多万度。
夜空中，一架直升机飞离战舰，与航行中的另一艘舰艇展开夜间着舰训练。记者发现：完成训练任务的直升机没有飞回岸基机场，而是留在战舰的飞行甲板上整装待命。某舰载直升机团副团长孙自武告诉记者：“如今，舰载机常常在舰上过夜，驻舰训练已成常态。”
“以前演兵是闻鸡起舞，现在是不分昼夜枕戈待旦。”某潜艇支队331艇艇长朱爱根告诉记者，一次演练中，潜艇奔赴深海，跟5艘驱护舰、4架飞机连续对抗数个昼夜，他没睡几个囫囵觉。
“每逢重大演习，水面舰艇指挥员也睡不安稳。”“莆田”舰舰长陆强强说：“以往演练时经常听到‘导弹来袭’的警报，心里却不紧张，因为这个‘导弹’是加引号的。如今，真家伙来了，向战舰飞来的靶弹是真实的导弹！”
此言不虚。一次演习录像显示，用某型导弹改装的靶弹加装了电子干扰设备和隐身涂料，发射密度达到每五六秒一枚，在空中形成鱼贯飞行的“导弹流”。“同一时刻，海区上空竟有14枚导弹在飞，我必须一边指挥对抗来袭导弹，一边组织进攻‘敌’舰，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。”陆舰长说。
夜阑人静，记者与舰艇长们越聊越深。“过去考核是一道题，现在考核是打一仗！”刚刚执行亚丁湾护航任务归来的“徐州”舰舰长王宏民，马上要接受全训舰长考核。他说，这次他将与一名同样参加全训考核的潜艇艇长在海上真拼实抗。王宏民说：“我俩必定淘汰一个，每天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战术战法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”
“实战化训练改写了军港之夜。涛声不再是耳边的催眠曲，而是催征的战鼓！”某潜艇支队政委徐四清若有所思地说：“也许，我们的艺术家该写一首新的《军港之夜》了！”
记者钱晓虎特约记者钟魁润余子富